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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关于昌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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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耀,本名王昌耀,出生于湖南常德,祖籍湖南桃源,中国当代诗人,历任青海省文联《青海湖》杂志编辑。1957年定为右派。1979年重返文坛,任青海省作协副主席、荣誉主席,专业作家。青海省文联第三、四届委员,青海省第六届政协委员。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相关内容,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大家!

说说关于昌耀

因为最近准备去青海,自然就想起“西部诗人”昌耀。之所以想起他,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昌耀是湖南桃源人,几乎跟我就是老乡。但是很遗憾,一是昌耀离家早,因之,除非专业人士,或当地上了年纪的知道他的名字,其余的人(包括住在他村里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昌耀是谁。二是昌耀曾当了二十二年的所谓右派,结果,本可与魏巍、未央齐名的“志愿军诗人”就这样如我等一样,湮没在芸芸众生之间了。然而,昌耀毕竟是昌耀,虽然在故乡的名气远远顶不上一名可能正在走红的所谓“市级超女”、“县级超女”,甚至“乡级超女”、“校级超女”(当然,我辈就更不如),但只要你看了他的简介,就会有一种汗颜的感觉。

王昌耀简介:

昌耀(1936—2000),原名王昌耀。中国伟大的民族诗人。籍贯湖南桃源。1950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入师文工团。1953年,在朝鲜战场上负伤后转入河北省荣军学校读书。1954年开始发表诗作。1955年调青海省文联。1957年被划成右派。后颠沛流离于青海垦区。1979年平反。后调任中国作协青海分会当专业作家。1982年后参与“新边塞诗”运动,是新边塞诗派主要代表之一,后曾率团出访俄罗斯等国家。其代表作有《划呀,划呀,父亲们!》、《慈航》、《意绪》、《哈拉木图》等。他的诗以张扬生命在深重困境中的亢奋见长,感悟和激情融于凝重、壮美的意象之中,将饱经沧桑的情怀、古老开阔的西部人文背景、博大的生命意识,构成协调的整体。诗人后期的诗作趋向反思静悟,语言略趋平和,很多诗作以不分行来表达,有很强的知性张力,形成宏大的诗歌个性。昌耀于2000年3月患癌症后在医院跳楼自杀,绝笔作为《一十一枝红玫瑰》留世。其出版的诗集有《昌耀抒情诗集》(1986)、《命运之书》(1994)、《一个挑战的旅行者步行在上帝的沙盘》(1996)、《昌耀的诗》(1998)等。2000年诗人过世后有《昌耀诗歌总集》行世。昌耀在中国新诗史上是一座高峰,其历史地位已为人共识。

说到昌耀的'诗,可能人们也会有些陌生。的确,他作为“志愿军诗人”,没有像未央那样留下像“车过鸭绿江,好像飞一样,啊——祖国,我回来啦!”那样脍炙人口的诗;也没有像“红旗诗人”贺敬之一样留下“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灰尘呀莫把我眼睛挡住了……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儿贴在心窝上。……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这样激动人心的诗。不过作为“西部诗人”的昌耀也留下了属于西部的“新边塞诗”,尤其是复出以后,作为“朦胧诗”派的同路人,他奉献了一些颇具惠特曼风格的新诗作。这里不妨看看其中一首。

划呀,划呀,父亲们!

——献给新时期的船夫(节选)

自从听懂波涛的律动以来,

我们的触角,就是如此确凿地

感受着大海的挑逗:

——划呀,划呀,

父亲们!

我们发祥于大海。

我们的胚胎史,

也只是我们的胚胎史——

展示了从鱼虫到真人的演化序列。

脱尽了鳍翅。

可是,我们仍在韧性地划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我们是一群男子。是一群女子。

是为一群女子依恋的

一群男子。

我们摇起棹橹,就这么划,就这么划。

在天幕的金色的晨昏,

众多仰合的背影

有庆功宴上骄军的醉态。

我们不至于酩酊。

最动情的呐喊

莫不是

我们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一声向前冲刺的

嗥叫?

我们都是哭着降临到这个多彩的寰宇。

后天的笑,才是一瞥投报给母亲的

慰安。

——我们是哭着笑着

从大海划向内河,划向洲陆……

从洲陆划向大海,划向穹窿……

拜谒了长城的雉堞。

见识了泉州湾里沉溺的十二桅古帆船。

狎弄过春秋末代的编钟。

我们将钦定的史册连根翻个。

从所有的器物我听见逝去的流水。

我听见流水之上抗逆的脚步。

——划呀,父亲们,

——划呀!

还来得及赶路。

太阳还不见老,正当中年。

我们会有自己的里程碑。

我们应有自己的里程碑。

可那旋涡,

那狰狞的弧圈,

向来不放松对我们的跟踪,

只轻轻一扫

就恋情永远地卷去了我们父兄,

把幸存者的脊椎

扭曲。

1981.10.6—29

这首被人称作献给改革者的诗,全篇并没有实写的英雄人物和英雄业绩,有的只是波涛般的情感的律动,以及“划呀,划呀,父亲们”一遍又一遍的热切呼唤。诗中讴歌了船夫奋力划船的激动人心的场景。我们透过划船的场景看到的,是人类为了生存的抗争,是人类在历史长河中主动把握自己命运的努力,是在挣扎中坚定而乐观的呐喊,是相互鼓舞的抚慰。这场面,这气魄,这律动,这呐喊,都令人想起《草叶集》的作者惠特曼,但从那沉郁的、带有苦涩味的笔调,又分明看到了从荒漠的大山中,双脚滴着血,一步步顽强地走过来的、沉郁而又骄傲的昌耀。

纵观全篇,质朴、浑厚,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和贯注始终的深沉的乐观主义精神。

昌耀辞世以后,其家人的情况我不甚了了,只知道其骨灰由其仍在桃源居住的妹妹捧回了桃源三阳坪镇的老家王家坪村安葬。诗人终于得以魂归故土,听说,常德籍的诗人周碧华感其诚,还特地在一个清明节为其扫过墓。小可本已于今日约有二三好友前往拜谒,惜乎其中一友中途被夫人唤回,便只能留待日后尽情了。